大家好，我是马丁韩庄。
20年前一个小姑娘神秘失踪，父母在她失踪后就偷偷搬家消失了。有证据显示，他们是把小姑娘杀害后逃跑了。没想到，已经确认“死了”的小姑娘却又出现。
问题是，她真的是“她”吗？
01
今天案子的主角名叫戴玛丽。
玛丽在 1968 年的时候出生于纽约。妈妈名叫夏洛特，爸爸名叫查尔斯。家里除了她之外，还有两个妹妹，凯西和雪梨。
出于不可知的原因，在三个孩子出生后，家里的日子过的每况愈下，虽然父母都在，三个孩子还是被儿童保护机构带走，在不同的寄养家庭之间辗转。
孩子们被带走后，妈妈夏洛特和爸爸离了婚，又嫁了一个名叫威廉的男人。不久后，雪梨因为年纪小，被一个寄养家庭正式领养，而两个大一些的孩子玛丽和凯西，被送回了原来的家庭，与妈妈和继父生活在一起。
妈妈与继父后来又生了两个女儿，这个本来就捉襟见肘的家庭扩大到 6 位成员。还好 1978年的时候继父威廉被征召入伍，家里算有了稳定的收入来源，于是一家人跟着威廉来到了他驻扎的夏威夷安家。
但是作为家里最大的女儿，玛丽的日子并不好过，虽然已经十岁了，她却一直没有去上学。而且可能因为年纪最大，来自父母的压力也更大，玛丽经常会受到责骂，甚至时时被继父责打，而妈妈也不会保护她。
1980 年12 月的时候，儿童保护组织终于介入，在调查之后，把玛丽带离了妈妈和继父身边，又给她安排了一个寄养家庭。
不久后因为继父威廉换了基地，妈妈夏洛特带着 3 个孩子跟着他离开了夏威夷，搬到了加州。而玛丽则被一个人留在了夏威夷，继续住在寄养家庭里。
02
其实很难说这样被一个人留在夏威夷和亲人分开的生活，对玛丽到底好不好，也许她脱离了会家暴的继父更加安全呢？但是几个月之后，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寄养家庭又把玛丽送回了原生家庭，她漂洋过海的又从夏威夷回到了美国大陆，和住在Seaside的家人团聚了。
可是在这次回到亲人身边后，玛丽开始不断的逃走，隔三差五的就来一次离家出走。只不过每次都没跑远就被抓了回来。
直到她 13 岁那年再次逃跑。
真正在意玛丽不见了的，反而是她那个被送走了的小妹妹雪梨。
在被送养了之后雪梨和原生家庭的姐姐们还保持着联系，夏洛特与威廉又搬家到了纽约附近，住的不远的雪梨赶过来看他们。
可这次她回家的时候发现，怎么大姐玛丽不见了？
可是二姐凯西拦住她，不让她问：“嘘---别问，爸爸妈妈说了不许问。” 为什么不许问呢？不知道。那人去哪儿了呢？凯西小声说，妈妈说她跑掉了。
那之后玛丽的痕迹被慢慢的抹去，谁也不许提她的名字，她的照片也都收了起来，渐渐的好像家里从来就没有存在过这样一个人似的。
直到 13 年后，雪梨成年了，怎么也不能放下这个心结，于是她跑到警察局报了案。
虽然时隔多年，警察局还是受理了这个案子，把玛丽的材料登入进全国失踪人口档案。并且根据玛丽小时候的照片，给她做了一个成年画像。
但是除了这个画像之外，警方几乎没有任何可以辅助他们进行调查的材料。
因为玛丽从来没有上过学，她失踪了不会有学校来追问，同时也就没有来自学校的信息帮助。同时因为当地是军事基地，随军家属来来往往很多，邻里之间的关系也很淡漠，所以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家忽然少了个姑娘。
03
警方也很惊奇，怎么会丢了个孩子，而父母能十几年表现的若无其事呢？
其中一个可能的原因是，虽然玛丽不见了，但她的父母依然在以她的名义领取社会福利和保险金。
在夏洛特与玛丽生父离婚后不久，他在一场车祸中意外死亡。因为已经离婚，而小女儿已经被领养，只有玛丽 和 凯西 是他的保险赔偿金的合法继承人。这笔钱一直以基金的形式按月发放给玛丽和凯西。而因为玛丽没有成年，一直领取政府的社会保障金，所以只要假装玛丽还在的样子，夏洛特就可以一直领钱。
2003 年的时候，一个名叫乔·伯泰纳的警探接手了这个案子。他约着凯西重访了当年他们住的旧地，这是他第一次知道玛丽逃走前的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凯西说玛丽消失在 1981 年的一天，平时妈妈和继父带着两个妹妹外出的时候，会把玛丽和凯西单独留在家里，那天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到家后发现继父养的狗趴在厨房的地上奄奄一息。继父威廉立刻勃然大怒，他认为是玛丽给狗了下了毒，立刻追着玛丽打骂起来。
她还记得那天晚上威廉把玛丽抓到另外一个房间里，狠狠的毒打了一顿。她独自躲在自己房间的床下，听到隔壁传来玛丽苦苦哀求的哭喊声。当一切终于归于平静之后，她偷偷的过去查看玛丽 的情况，发现姐姐都被打到吐血。
第二天早上起来，玛丽就不见了。
当凯西满屋子找她的时候，妈妈告诉她说玛丽又离家出走了，然后警告她不要再多问一句，甚至提都不要提一句玛丽的名字。
父母二人对玛丽的消失表现出完全不在意的态度。他们好像丝毫不关心孩子去哪儿了，甚至没有花一点时间试图去找找她。更令人奇怪的，是他们告诫剩下的三个女儿，不要去院子的一个角落玩。
04
凯西把那个角落指给乔伯警探看。
这个时候再迟钝的人也会觉得玛丽的失踪有问题了。乔伯警探召唤来了寻尸犬，寻尸犬顾名思义，就是经过特殊培训，专门找尸体的警犬。它们的培训过程非常严格，只会对人类的尸体残肢做出反应。
当时来到现场的有4只寻尸犬，它们被分别带到后院搜寻，然后这4只寻尸犬全部不约而同的在一棵树下停了下来，发出了信号。
接下来警方在这个地点开始挖掘，挖了没多久，他们就发现了一只小孩子的鞋。
看到这只鞋，在场的各位都精神为之一振，但同时心也开始下沉。这只鞋说明他们很可能找对了地方，但同时也说明有可能会有不幸的发现。
与此同时，玛丽的失踪案立刻被改成谋杀案，只待后院挖出尸体，就可以开展下一步的调查。可奇怪的是，即使他们扩大了挖掘范围，那只鞋依然是唯一的收获。
寻尸犬的训练员也非常焦灼：“我们的狗从来不会撒谎的，它们从不会出错。而且它们是分头进去搜的，4 只都闻错了？那不可能。”
所以分析下来，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这里曾经埋过尸体，但是后来被转移了。
那么现在也只有一个选择，必须找到夏洛特和威廉问清楚。
05
这俩夫妻倒是不难找，很快警方就在阿肯萨州找到了他们。这时距离玛丽失踪已经过去了 20 年。威廉已经退伍，在阿肯萨的一间监狱做狱警，夏洛特还依然是在家做主妇。
警方先联系上夏洛特，询问她是不是还记得当年玛丽失踪的细节。
夏洛特的反应很有意思，在回答“是或不是”之前，她先说了一段片儿汤话：“你知道人生总是充满了遗憾，当你回顾往日的时候，你就会情不自禁的想，如果我这样做了，会不会有所不同."
可是面上看起来，除了这番片儿汤话之外，她对多年前失去玛丽这件事，情绪上完全没有波动，既不关心，也不紧张。
负责问询的警探问她，你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到玛丽是什么时候吗？
夏洛特说，记得，是 81 年。她最后一次离家出走后就再也没回来。
警探又问，那你们也没找她吗？
夏洛特停顿了一下回答说，其实玛丽经常没事儿就离家出走，家里的人都已经习惯了。没觉得是什么大事儿。
因为玛丽动不动就从家里跑出去，一开始他们还会去找。可是每次找回来不多久，她就又要逃跑。这很累人累心的你们知道吗？就像你在泥潭里抓泥鳅一样，你好不容易把它抓到手里，一不小心它就又从手里滑走了。这么搞上很多次，谁还有那份耐心啊...
警探锲而不舍的问，那你们到底找了没有呢？
夏洛特搂不住抒发感情的车，继续深情的说，我们应该去找她...
警探打断她：但是你们没找？
夏洛特：...我老公应该提交了一份失踪人口报告吧。我不记得了...
然而事实并不令人意外，根本没有什么报告。
06
乔伯警探赶到阿肯萨，亲自问询了玛丽的继父威廉，他说得上是这个案子的关键人物。
在问询的时候，威廉一开始情绪非常波澜不惊，回忆说玛丽失踪的那天早上，他每个房间都找过，发现她不见了，然后他告诉了老婆，老婆当时就慌了，他也慌了，然后立刻就报了警...
乔伯警探打断了他：你们报了警？你们不是说她三天两头的离家出走吗？为什么这一次离家出走你们会慌成这样？有什么特别不同的地方吗？
威廉 支支吾吾的，没有正面回答。
然后乔伯警探又问道：那说说那只狗的事儿吧，听说都是因为那只狗引起的？
威廉打开了话匣子，是啊，你知道她有多可恨吗？她毒死了我的狗啊！那天晚上她还想逃跑，我就拦住了她。这孩子完全疯了，我都抓住她了，她还拼命的踢我，还拿她的臭爪子挠我。我当时气坏了，我就给了她一下子..
说着，他挥手做了个手刀切下去的动作。
乔伯警探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强按捺住心情，接着问道：“你切着她哪儿了？”
威廉有些拿不准：前胸吧...
乔伯警探问：“那有没有可能你切到她脖子了？”
其实他这么问，我觉得是有些诱供成分的，但是威廉顺着说了下去：“啊...有可能我手滑，切到了她脖子上吧...”
他说当天晚上真的实在是太生气了，如果把他的怒火从 1 到 10 排序的话，他的怒火值已经达到了 15。
乔伯警探说如果你当时暴怒成这样的话，搞不好你那一下子就弄死她了啊。
威廉直直的看着他反驳道：“我没有杀死她....” 不过他等了一下又说，第二天夏洛特曾经提到，他的愤怒太强烈了，她甚至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撒旦，他像是被魔鬼附身了一样。
听到这里，乔伯警探接着引导他：“所以，不是你，是你身体的魔鬼干的。”
然后他得到了威廉肯定的回答，是的。
但是因为没有实际的证据，也没找到尸体，这场对话也不能算正式的自白，所以乔伯警探心里再怎么百爪挠心，也只能让他大摇大摆的离开。
不过当时乔伯警探并没有太担心，看情形这个案子并不会太难搞，只要找到尸体，或者其他确凿的证据，再引导引导，威廉很快就会彻底交代。
可是不久，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打电话的人是局里的同事，还挺体贴的先提醒了他一句：“你要先坐下吗？”
原来他们收到一个消息，说凤凰城警察局在路上拦下了一辆车，开车的人说自己的名字叫戴玛丽。
07
2003 年 11 月的时候，警察发现一辆皮卡顶着一个偷来的牌照在大街上跑，就直接拦停了车。然后警察要了司机和乘客的身份证明，输入系统里一查，发现乘客居然就是失踪人口数据库里要找的人，戴玛丽。
这边的警察们听到这个消息，真的满脸像见了鬼一样不敢置信。
自从 20 多年前玛丽离奇“出走”后，不要说没有人听到过她的音讯，关键是一点儿关于她的线索都没有。这么多年，没有人听说过她，没有任何旅行记录，没有任何信用卡记录，也没有任何工作税务方面的记录，换句话说，就是戴玛丽这个人在1981 年之后到 2003 年之间，是完全不存在的。
可是现在刚刚开始查关于她的凶杀案，这人忽然就出现了，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
而这个戴玛丽提供的驾照，居然是 3 个星期之前才刚刚办理的。这个时间点显得格外微妙。
乔伯警探从凤凰城那边索要了一份玛丽驾照的复印件（他不肯承认这个玛丽就是失踪的那个，所以始终称呼她“凤凰玛丽”），对比之下，好像是有点儿象失踪的小戴玛丽。
当然，一切还是要眼见为实。于是乔伯警探专门跑到了凤凰城，跟这个凤凰玛丽见了一面。
凤凰玛丽对一切的解释非常简单。她说自己就是失踪的戴玛丽，13 岁那年因为继父总是打她，干脆逃跑了。因为不想被家人找到（没想到家人根本没找吧？），所以一直刻意的隐姓埋名。
在交谈的过程中，乔伯警探心里不断的冒出疑窦，一个 13 岁不谙世事的女孩子，是怎么靠自己生存下来的呢？对离家出走的前一天所发生的事情，凤凰玛丽说的也有些语焉不详。
是的，那天是发生了冲突。威廉是狠狠的揍了她，他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往墙上撞，往桌子上撞。然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之前之后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
关于那天事件的起因，那条被毒死的狗，她完全只字未提。好像在她的记忆里完全不曾存在过一样。
不过时至今日，科技已经非常发达。要证明你是你and你是你妈的孩子，有得是科学手段。
于是乔伯警探收集了凤凰玛丽的 DNA，去与夏洛特进行对比。当时他信心满满的准备好了，要拿对比的结果去打凤凰玛丽的脸。
然而结果出来，被打脸的却是他自己：凤凰玛丽真的是夏洛特的孩子！
好吧，结案了。
08
又惊又喜的雪梨决定邀请凤凰玛丽搬到北卡和自己一起住，三姐妹终于在 20 多年后团聚了。
但是没过多久，雪梨的心里也打起了小鼓。
首先她和二姐都注意到，这个凤凰玛丽有一口浓厚的南方口音。可是照理说不应该啊，玛丽在离家出走的时候已经 13 岁了，那之前从来没有在南方呆过，就算成年之后曾经在南方生活，也很难染上这样重的口音。
而凤凰玛丽自己也说，过去的 20 多年，最多只在南方居住过半年，她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口音到底是哪儿来的。
为了搞明白这一点，前面提到的那位乔伯警探偷偷的拿了凤凰玛丽的录音去给4 位南方语言学家听，这四位专家都表示，要形成这样程度的口音，当事人至少得在南方住上 9-10 年的时间才行。
而其他可疑的地方也不少。
二姐凯西在与凤凰玛丽团聚后，兴奋不已的聊起了当年的旧事。然而她惊讶的发现，姐姐居然完全不记得他们曾经有过的一个秘密。
他们俩的亲生父亲不是在车祸中去世了吗？他留下了一笔钱给姐妹俩，只要等她们 18 岁成年就可以正式领取。
因为童年的每一天都如此的难熬，姐妹俩偷偷的约定，只要玛丽长到 18 岁，她就会去把钱取出来，然后带着妹妹逃走。她们给这个约定找了个只有两人知道的暗号：“莫哈克”，在最难过的时候，她们会轻轻的说出这个暗号，来给对方鼓劲儿。
可是凤凰玛丽别说不记得这个暗号，她甚至连这笔遗产都不记得了。
然后这个凤凰玛丽自己也很矛盾，她自己也承认在逃走之后从来没有以玛丽的身份生活过一天，而是用一个假名莫妮卡，所以没有任何人能证明她是玛丽。
完了她还给乔伯警探写了一封没头没脑的邮件，信里说，“关于我是谁这个事，我一直没有说实话。”
不过她很快又追发了一封邮件解释说：“那个...我其实也不知道我到底想说啥。”
09
时间来到 2008 年，案件虽然结案了，但当事的警探和两个妹妹对这事儿始终没有放下。有一天乔伯警探的老板忽然收到一个电话，打电话的是一个在军事基地进行调查的负责人。
这个负责人说，他正在这个军事基地调查另一个案子，喊了几只寻尸犬过来搜寻，然后寻尸犬们在其中的一个住址发出了信号。你猜猜那个住址以前住过谁？
威廉和夏洛特！
这个房子就是玛丽失踪之后，他们匆匆忙忙从原住处搬走，住进了这里。所以警探们很自然的联想到，也许，他们把尸体从那个院子的角落转移到了新的住处？
但是警方的调查再一次扑了空，这一次还是什么都没有挖出来。寻尸犬的训练人简直要把头发都拔光了：“怎么可能呢...”
乔伯警探的老板也受不了了，身为多年行警的老警察，他们都相信自己的直觉，而直觉一直在告诉他们：有问题。
于是他们雇了一个名叫马克的私人侦探，请他对凤凰玛丽的身份进行更深入的调查。马克是个退休的刑警，经验十分丰富，在了解了这个案子的背景之后，他也觉得相当蹊跷，有很多说不过去的地方，甚至心里也觉得，这其中肯定掩饰了不可告人的真相，比如谋杀...
可是当年留下的证据和线索实在是少的令人发指，唯一有点希望的就是挖出来的那只鞋。
马克拿着这只鞋找到凯西和雪梨，问她们能不能记得小时候穿过这种鞋（来证明这只鞋属于玛丽），凯西 说有呀。然后他拿着这只鞋找到了一间名叫尸体农场的公司，这个尸体农场顾名思义，专业就是研究尸体的公司，他们能根据周围的环境来推算出尸体腐化的阶段和过程。
然后公司的研究人员说，从这双鞋上粘的土壤分析，可以推论这片土地的确曾经埋过尸体。甚至还可以进一步的推断出，埋尸体的时间范围大概是 1981 年 7 月。
所以这位私人侦探马克得出的结论与警方的想法基本一致，他们都认为真正的玛丽已经在 1981 年的时候被害了。
那为什么这位凤凰玛丽的 DNA 却与夏洛特一致呢？甚至后来做了检测，发现她与死去的生父的 DNA 也一致，说明她的确是夏洛特和查尔斯的孩子。
马克的解释是，凤凰玛丽的确是他们的孩子，但不一定是戴玛丽。
他认为这个凤凰玛丽是夏洛特和查尔斯的孩子没错，但可能很早就把她抛弃了。在发现自己被警方调查之后，就设法找到了她，把戴玛丽的出生证明给她，让她来冒充玛丽。
对夏洛特和威廉来说，这样可以消除警方对他们的怀疑。对凤凰玛丽来说，她可以继承生父查尔斯留下的遗产，双方都能获得好处所以一拍即合。
问题是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一点。
10
有可能感到自己一直在被质疑，凤凰玛丽在与雪梨住了一段时间后搬走自己居住，这个怀疑也一直折磨着她，“你没有办法证明你就是你”。回忆过往，凤凰玛丽提供了一个人名，莫里·金梅尔。她说这个人也许可以帮助大家找到答案。
大家还真的找到了这个莫里，她说自己的确在很多年前收留过凤凰玛丽。当时凤凰玛丽才 15 岁，也就是她离家出走的 2 年后，可是她只停留了一年多，然后又一次不告而别。
但是莫里的家人提供了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拍摄的时间大概是 1983-1984 年左右，也就是玛丽失踪的 2 年后，如果能证明照片上的人就是玛丽，那就能证明玛丽没有死在威廉的手里。接下来如果能证明照片上的人就是凤凰玛丽，那就能证明凤凰玛丽即是当初逃走的玛丽。
在把照片拿去一间脸部识别的公司进行脸部识别对比之后，得出有 99%的可能性照片上的女孩儿与凤凰玛丽是同一个人的结论。
又结案了。
凯西和雪梨最后接受了凤凰玛丽就是大姐。而负责调查这个案子的几个警探则观点不一，他们觉得寻尸犬是绝对不会撒谎的，在夏洛特和威廉住过的两个房子附近都发现有尸体存在过的痕迹，这应该不是什么巧合。另外在调查开始后几个月，凤凰玛丽忽然横空出世的时间点也有点太恰到好处。
最后凤凰玛丽在 2017 年死于癌症，从此尘归尘，土归土。
这个案子里，我觉得最差劲的人就是玛丽的妈妈夏洛特，她的所作所为根本不配当个妈。
其实照理说，有了 DNA 的结果应该是碾压一切怀疑的证据，这个案子始终无法令人信服的地方，应该还是凤凰玛丽无法提供任何能证明自己的东西。也就是过去 20 多年从来没有对任何提起过自己的身世，甚至真实姓名。
凤凰玛丽自己的解释是过去的生活太苦，她长期酗酒对大脑造成了损伤。所以很多东西都记不得了。
在“48 小时”对这个案子的采访中说，凤凰玛丽之所以能办下身份证，是因为当时她需要做一个胆囊切除手术，可是自己没钱，需要政府资助，所以需要有身份证明。在一家慈善机构的帮助下，她拿到了出生证明，办理了身份证。
可是这个慈善机构又是怎么证明她就是玛丽的呢？总不能是随便说自己是个谁，就能拿到相应的出生证吧？
同样，即使证明了照片上的人就是凤凰玛丽，也并不能证明照片上的人就是逃走的玛丽。
只不过如果能同时满足 DNA 符合亲生父母这个条件，还是假玛丽的可能性，真的很小很小。这个案子如果稍微改编一下背景，增加点金钱感情的纠纷，都可以改编成个电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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