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 · 散文】枪声划破夜空(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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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的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大雨倾盆呢,转眼就晴空万里了,地上的泥泞仅十几分钟就变成了尘土。但谁也没想到,近似实战的合成营对抗演习刚进入关键时刻,四号哨所就被蓝军给端了。


这天正巧轮到姚文军和柏清礼在哨楼执行警戒任务,娄胜宇领着屠政和苏哲骑马在远离发射场三十多公里的地方执行外围巡逻。


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某旅发射二营和发射四营突然接到基地指挥所命令:四十分钟内从二号阵地机动到作战地域,对两千四百六十公里的“敌”某机场和待机库实施两波次饱和攻击,旅属其他合成营相关作战要素同时进入战时状态。


随着三发红色信号弹升向天空,数十辆发射车、技术保障车披着迷彩伪装网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地下冒出来,兵分两路向指定区域开进。霎时间,戈壁滩铁马金戈,战车轰鸣,卷起的烟尘遮天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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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文军和柏清礼在远程望远镜里见证着演习现场的恢宏气势。柏清礼感叹:“要是我能当上号手,亲手摁下点火装置将那个大家伙打到几千里之外的地方,这辈子就值了。”


姚文军说:“我当了五年兵,就捞了个在戈壁站岗的差事,导弹长啥样只在网上见过。”


姚文军突然惊呼:“清礼你快看,导弹已经起竖了,只是烟雾太大看不太清楚。”柏清礼凑近望远镜专注地盯着镜头说:“我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导弹发射呢!听娄班长讲,导弹起飞那一瞬间,尾部喷雷吐火,地动山摇。”

正当两人目不转睛地紧盯着远天的发射场聊得欢快的时候,突然遭遇擒拿锁喉袭击被缴了枪,还被罩了头套双手捆着押解下了哨楼。


姚文军大喊:“柏清礼,我被袭击了,你手中的枪是烧火棍呀?”紧随其后被揪下楼梯的柏清礼回应:“不是让枪弹分离吗?还没来得及上膛呢!”五分钟后,两人被押解进了一个静谧无风的空间。


还没喘匀气息,几声巨响后,大地惊天动地地颤抖,一个男中音很惋惜地感叹:“太遗憾了,近在咫尺却没能看见导弹腾飞时的壮观场面。”


姚文军责问:“你们谁呀,为什么绑架我们缴我们的枪?”没人理会他。柏清礼喊叫:“你们这是在犯罪,立即把我们送回哨楼。”随之,大地发生了第二次连续三声巨响和震动。


四十分钟后,关押姚文军和柏清礼的野战方舱车门被打开,二人被摘下头套,解开捆缚在手上的绳索送回了四号哨所。


程副政委和刘科长身着荒漠迷彩服,戴着沙漠镜出现在四号哨所,显得非常冷酷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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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胜宇和其他几位战士无精打采地列队等候训示,程副政委向姚文军和柏清礼训斥道:“看你俩垂头丧气的熊样哪有军人的样子?入列!”


刘科长说:“上次枪击牦牛事件后,首长就意识到你们会为保安全持空枪执勤,还真不幸被言中。这次进行的是带有实战背景的导弹集群实弹演习,天上的卫星和地上的敌人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随时可能窃取我们的发射数据及影像资料。为此,导演部特意安排蓝军进入你们负责的警戒区域,全程侦察发射演习的全过程。而你们呢,竟浑然不知,两名蓝军战士轻易就摸进哨楼将你们缴械俘虏。如果事情发生在战争状态下,你们想过后果吗?”


娄胜宇想解释一下,最终没有张口。


程副政委一脸严肃地强调:“一定要牢记,在哨位一分钟,子弹就要上膛六十秒,要把时刻准备打仗这根弦始终绷得紧紧的,同一个错误绝对不能犯第二次,大家记住了吗?”


六个兵喊出了同一个声音:“记住了!”


这天,四号哨所复盘完演习全过程并进一步细化了执勤相关规定,娄胜宇请求辞去哨长职务,同时推荐柏清礼担任哨长。新的故事,还在哨所继续上演着。


文稿来源:火箭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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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期 | 第 9757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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