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风靡全国的“宝塔糖”,为何后来消失无影了?苏联的教训不能忘

对于出生在上世纪50到70年代的人来说,宝塔糖是他们童年里一抹甜蜜的回忆。

听长辈们说:“我们小时候基本没有零食吃,有种一分钱一小块的‘牛屎糖’也只有到过年时才能吃到,宝塔糖倒是年年春天要吃。所以小孩子有时明明是想吃糖又吃不到,就骗父母说肚子疼,一般当天放学回家就能吃到宝塔糖了。”

所谓宝塔糖,是以植物蛔蒿(huí hāo)为主要原料制成的驱虫药。

它一开始是制成片状,后来,为了能让小孩子们愉快地服用,便加入了一定比例的食用糖共同熬制,制成淡黄色、淡绿色、粉红色圆锥体的宝塔形状,人们便称之为“宝塔糖”。

如今,年轻的朋友或许已不知宝塔糖为何物,那么,宝塔糖为什么消失得无影无踪呢?我想,苏联留给我们的教训不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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蛔虫是一种古老的人体寄生虫,新中国成立初期,整个国家的环境卫生和饮食卫生条件都非常差,蛔虫病作为一种普遍的病,广泛存在于我国的城市和农村人口之中。

蛔虫病的克星为“山道年”,这种物质是从植物蛔蒿中提取的,因此蛔蒿还有一个名称就是“山道年蒿”。

“山道年”是拉丁文“Santoninum”的中文音译,新中国成立初期,对药品的登记注册与监督管理尚未走上正轨,当时“山道年”在我国既是一种专治蛔虫的药品名称,又是一种商标名称,对于一般百姓来说,山道年就是宝塔糖,宝塔糖就是山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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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治疗蛔虫病,在1951年之前,我国生产宝塔糖的原料全部依靠从前苏联进口。

1952年,作为前苏联的援华项目之一,苏联老大哥赠送了我国20克蛔蒿的种子。

这神秘而又珍贵的20克种子,被平均分成了四份,在公安人员的护送下,每份5克的种子分别被送到了呼和浩特、大同、西安、潍坊四个国营农场试种。

三个农场种植蛔蒿都先后失败了。1954年,山东潍坊国营农场试种蛔蒿成功,这也是唯一试种成功的农场,这一消息让全国相关部门的神经都振作起来了。

为了保密起见,潍坊种植的蛔蒿对外统一称为“一号除虫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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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以后,中国科学院药物研究所也派出多名药用植物专家到潍坊农场,进行了长达一年的蹲点研究,确保蛔蒿在潍坊农场的“安家落户”。

经过长期栽培实践的总结,潍坊农场不仅逐渐摸清了蛔蒿的生长规律,和病虫害的防治方法、水肥管理、良种繁育等技术的运用,在种植方法的改革上,也逐渐由冬季育苗移栽改为春季育苗移栽,之后,又逐渐改为大田直播。

这样做的好处不但降低了生产成本,还有效地提高了蛔蒿的种植质量。

而随着潍坊农场种植蛔蒿面积的不断扩大,我国不仅彻底结束了进口“山道年”的历史,而且还有盈余供出口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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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好景不长,上世纪60年代中苏交恶,苏联单方面撕毁了援助协议,同时还带走了提取蛔蒿的关键技术和各项设备,失去了提炼技术,国内的医药公司束手无策,当年种植的几千公斤蛔蒿基本成为废品。

屋漏偏逢连夜雨,1964年,潍坊农场遇到了连续40天的阴雨天气,大片的蛔蒿因为水涝而绝产,未能收获一粒蛔蒿种子,幸好有一位工作人员,提前保存了3瓶种子,才让蛔蒿有机会“重生”。

那么,当务之急,便是由我国自行研究出提炼技术,保证国民继续吃上宝塔糖。经过数十年的努力,我们终于成功了,我们再也不用担心没有宝塔糖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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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我们又迎来了一个好消息,1982年,经过我国医药人员的不懈努力,我国又研究出了一种疗效更好的驱虫药,它完全可以替代宝塔糖,就这样,宝塔糖逐渐在中国消失了。

从宝塔糖的故事里,我们可以明白这样一个道理:任何科学技术都需要靠自己研发创新,过度依赖他国是行不通的。苏联当年留给我们的教训,我们永远也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