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tflix财报电话会议实录:用户增长可能放缓 留存率比一年前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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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讯科技10月21日讯 Netflix(纳斯达克证券代码:NFLX)周三发布了该公司截至2020年9月30日的第三季度财务报表。财报显示,Netflix第三季度总营收为64.36亿美元,同比增长22.7%;归属Netflix的净利润为7.90亿美元,同比增长18.75%。
财报发布后,Netflix联合首席执行官里德·哈斯廷斯(Reed Hastings)、联合首席执行官兼首席内容官泰德·萨兰多斯(Ted Sarandos)、首席财务官斯宾塞·诺依曼(Spencer Neumann)、首席运营官兼首席产品官格雷格·彼得斯(Greg Peters)以及投资者关系及企业发展副总裁斯宾塞·王(Spencer Wang)出席财报视频会议,解读财报要点并回答分析师的提问。
以下为财报电话会议原文:
分析师:斯宾塞,就订阅用户数量而言,尽管你在上一季度有就增长方面告诫大家,我们还是不由自主地对每个季度的订阅用户数量的走势感到异常兴奋。或许你可以详细谈谈这一季度的数据,以帮助大家理解季度间的增长趋势是怎样的?另外,增长幅度是否会逐步放缓,概率有多大?
斯宾塞·诺依曼(Spencer Neumann):第三季度的订阅用户数的增长正如预期中的那样,其中最大的一个因素是今年上半年新冠大流行所带来的用户数的增长。考虑到那段时间如此之大幅的增长,我们确实应该想到,可能增长是会放缓的。尽管我们尽可能预测未来的走势,不过存在太多不确定性,还是很难进准做到这一点。但我们的预测其实也大差不离,从最开始的30万用户,到现在的1.9亿用户,我们采用的评估模型总体上来看是相当行之有效的。留存率也保持在很合理的水平,比一年之前要好。我们的增长整体来说是一种自然增长,考虑到前半年的大幅增长,后期会有一定程度的减缓。我还是想让大家明白,要了解我们的业务,光看某个季度的某个数据的浮动肯定还是不够的,还是得看好几个季度、甚至是好几年的趋势。如果大家看一下过去的三个季度,我们总共有约2800万的新增用户,而且整体的总营收、净利润以及留存率的走势都极其健康。
斯宾塞·王(Spencer Wang):就这个话题我也补充两句。我们确实不过分着眼于短短的90天。举个例子吧,如果这个季度多48个小时的话,我们就能超过预期的数值了。因此,正如斯宾塞说的,预期也只是预期,它没有那么重要。
分析师:由于税收的问题,你们在今年早些时候提高了部分地区的价格,包括拉丁美洲等地区,这对增长有带来影响么?因为在这些提价的地区,增长幅度看起来相对比较低一些。另外,可否谈一谈你们对明年的预期,你们预测付费用户增长幅度会在明年年中有所下降,而此前的快速增长会给你们对于明年的预期带来怎样的影响?
格雷格·彼得斯(Greg Peters):我们很容易过分解读季度间的增长趋势,而如果我们看一下过去九个月的数据的话,我们会发现,在拉丁美洲地区,我们实现了500万的付费用户增长,这对我们来说是非常喜人的。我不想进行过分解读,我认为这是之前的过快增长造成的。
里德·哈斯廷斯(Reed Hastings):我们在过去四年,每年的增长都达到两千大几百万。而今年的增长预期是3400万,因此我们会创下各种新纪录。此前的快速增长对明年的的影响是比较微弱的,其实也就是500、600万的增量。而对今年下半年来说,其影响是很大的。或许其对明年第一季度来说还会带来些影响,而对明年第二季度来说影响减弱,不过这一影响会逐渐消失。因为这不是一个永久的、或长远的影响。而我们在用模型预测未来的走势的时候,我们将服务的质量列入考虑,比如我们生产多少个小时的内容,多少用户是通过熟人推荐来的,而其将带来稳定的增长。而我们的增长会以这一增长曲线为基础,受具体情况的影响而上下浮动。但最终,我们的增长会年复一年地延这一服务增长曲线进行增长。
斯宾塞·诺依曼(Spencer Neumann):在致投资者的信中,我们主要还是在将两个年度放在一起比较,也就是将2021年的上半年和2020年上半年放在一起比。而鉴于里德所谈到的情况,今年上半年,我们的订阅用户数增长了2600万,这是我们2019年一整年的订阅用户数增量的两倍。我们不认为明年上半年能拿来和今年上半年的情形相提并论。
分析师:也许你们可以谈谈用户参与度方面的情况,这或许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目前的情形。很显然,目前居家工作的大环境使得流媒体服务的用户参与度普遍有一定程度的提高。然而,在某些方面,由于不同的国家重新开放的时间不同,你们能从这一全新的试验中获益,你们能从中探索哪些因素对用户参与度带来影响。而这一的情况在全球各地都有看到,把那些已经开放了的国家和为开放的国家进行比较,你们是否发现有哪些因素给用户参与度带来结构性的提升?这一有利形势会持续多久?而明年这一方面的形势又将如何?
里德·哈斯廷斯(Reed Hastings):我们是会看一看这方面的情况,但是我们试图不要过分关注新冠带来的影响。因为本质上来讲,它是单次事件。其实,所有这些指标,包括参与度等等,这些都如我们一年前的预期。所以,新冠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次要背景事件。之前没有运动题材的内容的时候,我们也是有过短期的学习过程。但是,我们的发现对整个世界来讲也没有那么相关或者有趣啦。现在,运动又开始变得相关起来了。也还好,我们也在增长。我们竞争的范围很广,我们长时间以来都在和TicTok、YouTube、HBO以及Fortnite进行竞争。真正限制我们的是我们服务的质量,以及用户多么经常、或多少个夜晚可以说,天哪,我想要看Netflix,我想看Netflix的新剧!
分析师:泰德,你们在财报中有提到,你们的目标是在年底前完成150个剧的制作。这跟你们之前的计划相比呢?因为你们的这一季度的现金流水平相当强劲,这似乎给我一个感觉,就是你们最开始是计划制作更多的剧的。能否具体谈谈呢?
泰德·萨兰多斯(Ted Sarandos):我们有指出,自新冠大封锁以来,我们已经完成了50个剧集或电影的生产,并且预期在年底之前再完成另外的150个。这样,我们也能逐渐恢复到在全球范围内全速运转的状态。这些内容的生产可能会比我们当初预期得要慢一些。但其实,我们在世界大部分地区基本恢复运营,其中也包括北美地区,虽然北美恢复得慢一些。就2020年和2021年的节目单来看,所有我们预期会在2021年上线的节目,我们都会如期上线,除非有少量的特例,有些可能比去年计划中的晚些,不过它们都还是会上线的。
让我感到惊艳的是我们创作团队惊人的适应力,他们完全遵从新冠时期的新规章,并顺利并安全地完成他们的工作。我们经历了几次全线停工,我们也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们会遭遇停工,而我们的目标是如何快速并安全地重新开始工作起来。我们已经在世界上的不同地区经历了这些每天都可能发生的过程。不过现在,我们几乎是完全恢复了稳定的生产。
分析师:格雷格(Greg),你就你们提价方面的决定有什么看法?近期,加拿大和澳大利亚的价格均有所上涨。这是因为你们基于某种算法,想趁着新内容发布或用户增长的势头涨价呢?还是说这是你们在一定的时间内,想达成一定的单位用户营收目标的战略性的一步呢?考虑到内容的生产也都全面重启,未来的价格走势会是怎样的呢?
格雷格·彼得斯(Greg Peters):没有任何神奇的算法。但是,我们所采用的核心模型是,我们的工作和职责是拿用户每个月付给我们的钱,尽可能精明地将其进行投资,并生产令人叹为观止的故事和内容。我们生产的内容品类越来越多。我们还有非常棒的电影,比如《永生守卫(The Old Guard)》《惊天营救(Extraction)》。我们的动画片也越来越多,比如《飞奔去月球 (Over the Moon)》《威洛比家的孩子们( The Willoughbys)》《克劳斯:圣诞节的秘密 (Klaus)》等。我们基本上想要为我们的用户带来更多价值,并提供更好的产品体验。如果我们能在这方面做得足够好,我们将在方方面面都能一天比一天进步,我们也能在投资的能力和效率方面变得更好,我们进而能够给用户带来更多价值。我们有时候会回过头去跟用户多要一些订阅费用,以使这种良性的投资-价值创造的循环持续运作。
正如我们之前有提到过的那样,我们将每个国家独立开来看。我们没有什么算法,而是具体地评估,我们发布了多少新的热门剧集、某个国家当地语言的原创剧集有哪些、未来的节目单是怎样的、核心的指标——比如用户参与度、退订率等。我们一般会进行一番评估,在确定我们确实为用户带来了更高的价值之后,那就是时候跟用户收取更高的订阅费用了,这样我们才能持续这一循环。
另外一点很重要的是,这也是我们一直以来的初心。我认为我们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娱乐价值,而且随着我们不断对服务的打磨和不断地增长,我们想要一直为大家带来无限的价值。
分析师:目前,你们处于一个较为正常的定价环境中,你前面提到的一些指标,包括用户参与度等等,你们在分析了某个地区后,有没有发现哪些国家或市场是有可能在未来的几个季度也被加入到提价的行列中来的?
格雷格·彼得斯(Greg Peters):我不会具体谈将有哪些变动。但是,基于我们刚刚谈到的这种基本模式,如果我们在投资方面继续表现得不错,并且认为在哪个地区有创造更大价值的大量潜能,尤其是泰德刚刚提到,甚至在极端条件下,原创内容的产量还能有所提高,如果我们能一直做到这些的话,我们认为针对我们额外创造的价值来向这些国家或地区的会员收取更多费用是有可能的。
分析师:你们在美国取消了免费试用这一选项,美国应该是最新的你们进行这一举措的国家。是不是因为美国的新用户其实都是之前的老用户呢?能否具体谈一谈这一决定背后的原因呢?
格雷格·彼得斯(Greg Peters):我们做的大部分工作呢,主要就是持续不断地评估、测试或尝试去理解哪些方案最奏效、如何改善我们的方案。我们也通过我们的市场和营销手段来完成这些工作,这一途径也是向不同国家的人们推广Netflix最行之有效的途径之一。基于这些测试和实际反馈的成效,我们在很多国家对营销手段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更改,包括美国。然而,我们还在试图不断创新。我们有研发出一些令人为之兴奋的、可以用来向新用户推广Netflix的新方法。我们会看看未来走向是怎样的。不过,我们认为,让所有国家的新用户免费试用Netflix一个周末将是一个不错的、让人们有机会接触到优质剧集的不错的方案,也让他们知道我们提供这些服务,并了解这些服务是怎样的。我们会有一个营销活动,希望能吸引一些人来注册。我们将在印度进行尝试,我们会看一下这一尝试的结果如何。而这只是在这一块尝试做的创新的一个例子。
分析师:这其实跟我向泰德提的一个问题有关,是关于已授权或已“逆向授权”(如果我可能这么形容它的话)的剧集的,一些是通过有线电视网络,有些是通过其他的服务。当然,这些不全是你们生产的内容,有些是属于其他公司的。但是,这总体来说是否是原创剧集的一个更大的机遇呢?你们可以有机会在主流的渠道免费播放Netflix授权的内容,或以营销活动的形式,或以免费试看的形式,播放哪些对现有的用户群来说可能意义不大的一部分内容。这是你们愿意探索的领域么?
泰德·萨兰多斯(Ted Sarandos):是的。我们一直在寻找各种将我们的热门内容以试用装的形式呈现给人们的方式,我们也在一直进行各种尝试。我认为,将我们的内容进行授权有助于我们保持Netflix原创内容的经久不衰,也让人们理解我们的价值定位。我们是有能力在其他平台(或相对于Netflix而言更小的平台或渠道)大力推广内容的,但是我们还没有反向进行尝试。我们之前有就《毒枭(Narcos)》进行过尝试,当时我们是将其授权给了环球电视网(Univision),我们就是想让观众试看我们的节目。我们并不拥有这部剧,高蒙(Gaumont)拥有这部剧。我们当时是想尝试看看,看是否能够提升《毒枭(Narcos)》的知名度和大家对该剧的兴趣。但是这一平台相比Netflix而言很小。
分析师:近期有一系列的管理层变动,从去年的斯宾塞开始,另外还有市场部门、内容部门。我知道,正如你在书中指出的那样,你们公司的自主辞职率相对于其他公司而言非常低。那么,你们的这些决策就显得尤为谨慎。能否谈谈这些变动背后的原因呢?这些变动已经接近尾声了么?你们在组织架构方面的情况是怎样的?
里德·哈斯廷斯(Reed Hastings):我来跟你聊聊让我很兴奋的其中一个变动吧。我有致力于将内容团队进行重组,并把它分成电影团队、动画团队,以形成一个全球部门。为此,我认命了贝拉·巴哈里亚(Bela Bajaria),她为Netflix效力已经蛮久的了。她最初是创建了我们的真人秀团队,从零开始干起,制作了一系列优质的真人秀节目。后来她到了我们的当地语言原创内容的团队,也非常成功。这两个业务部门是公司未来三、五年将增长三、四倍的两个部门。我认为她是最适合带领这两个部门的人选。后来,她开始带领英语剧集业务。她在加入我们之前,是在环球电视公司(Universal Television)就职的,时任主席。她为我们带来了出色的剧集,比如《我本坚强:吉米大战牧师(Unbreakable Kimmy Schmidt: Kimmy vs the Reverend)》《无为大师(Master of None)》。她还促成了Netflix原创剧集《你(You)》以及《猎魔人(The Witcher)第一季》。我觉得贝拉将相当出色。之后还将有一些其他的变动,只要上层有任何的变动,下层都会受到一定的推动。
里德·哈斯廷斯(Reed Hastings):就你问的问题而言,是的。随着我们面临的挑战越来越大,我们一直都在试图吸收优秀的人才。格雷格自三四年前开始做了产品主管,斯宾塞在一年半以前开始做首席财务官,斯宾塞大约在8年前开始做投资者关系主管。他们都逐渐成长起来,在各自的职位发光发热。这很正常,没有人能随随便便保住一份工作,得每年通过自己的努力来争取它。这是很有挑战性的,这也是人人都爱的一方面。
分析师:我的下一个问题可能会让你们稍稍感到有些不安。上个月的一次访谈中,里德,你有谈到一个举措,是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的,是“职业守门员测试Keeper Test”,那就是去年首席财务官职务的变动。你提到,这一变动相当刻意,你需要一个娱乐公司的首席财务官,因此是时候有一些变化了。以在那个级别进行一些变动,并有意寻找在管理娱乐公司很在行的首席财务官。看起来这是一个阶段性的改变,你好像对于Netflix公司的定位有了新的思考,跟十年前完全不同。我这样理解对么?
里德·哈斯廷斯(Reed Hastings):广义上来讲,是这样的。我们在这些年逐渐朝一家娱乐公司转变。我们之前的首席财务官戴维·韦尔斯(David Wells)是个很优秀的人,也是一个优秀的首席财务官。我们给了他搬去洛杉矶的机会,并让他拥抱这次机会。他没有同意。他作为一个通才首席财务官,表现极其出色。我们非常有幸能招到诺依曼来做我们的梦想中的Netflix首席财务官,再好不过了。
分析师:去年让我最感到惊讶的是,你们一直在强调内容带动增长。这一切好像始于去年的第二季度,当时还挺乱七八糟的,原因之一是当时的节目表。去年,你们是有个挺火的剧,叫《怪奇物语(Stranger Things)》。如今,和去年相比,我们越来越多地在谈可比公司分析。
老实说,我原本以为情况会正好相反。当你们拥有2亿订户并且内容量如此之大时,理论上讲,单一内容应该在整体消费中所占的比例较小,但其似乎开始产生更大的影响。你们能否谈谈内容给消费者所带来的影响呢?该影响是否会随时间变大或变小呢?为什么这似乎产生了更大的影响?还是说我过分解读了呢?
里德·哈斯廷斯(Reed Hastings):简单做一下计算吧。我们假设内容给利润带来5%的差异,而5%只占过去增长一小部分。因此,大家注意不到它,那么现在5%可能是年度订户增长的一半。因此,大家更容易注意到这一变化。它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改变。我们对增长变得更加敏感而已。如果我们从事的是戏剧业务,业务的波动直接变成营收的波动,而对于我们而已,我们的营收是一直走上坡路的,只是说会略微有些波动罢了。所以我认为就是这样。我不认为我们变得更加敏感。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有很多热门剧集,我们有新一季的《王冠(The Crown)》即将上映,我们还有其他剧集即将强势回归,将有很多大事件要发生。
分析师:就内容总数而言,如果我没错的话,你们如今在Netflix上发行的节目总数实际上远低于十多年前Netflix开始流媒体播放之前的节目总数。首先,我不知道这是否真的。如果这是真的,你们是否是刻意为之的呢?你们是如何确定最佳节目数量的呢? 我想这个问题可能比较宽泛? 多少节目量对你们来说会显得太多?
泰德·萨兰多斯(Ted Sarandos):确实是少多了。在Netflix成立之初,还记得我们当初试图找到可以进行流媒体播放的内容。而且,我们批量购买了很多内容的授权,只是为了看看哪些内容效果更好,而如今,我们对播放什么内容更加地有目的性。而且,我们实际上并没有过多地关注节目数。 还记得,在流媒体播放的早期,每家公司都在进行营销大战,都在强调节目总数。但事实证明,这完全没有意义,因为人们根本就不看这些。
我们真正有做到的只是将精力集中在那些具有很大影响力的内容上,这些内容可以吸引大批观众,推动我们业务的发展并为我们的会员增加很多价值。我们确实不在乎内容数量,但你说对了,如今的节目总数比我们十多年前第一次开始流媒体播放时要低得多。我们曾经批量地购买了一个影库超过800部电影的授权,但没人看,他们一部都不看。因此,确实不需要追求节目数量,而是要关注人们离不开的剧集数量有多少。
分析师:泰德,在最近的一次采访中,你表示你们的目标是每年将动画长片的制作量提升到六部。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的内容制作量已经比好莱坞五大制片厂放在一起制作的电影数量更多了。那么,当你们竭力达到那样的内容生产规模时,质量是否会有所下降? 你们如何在扩大生产规模与原创内容质量之间保持平衡?
我可以告诉大家我们一直在努力、尝试和正在做的事情。如今我们生产的原始内容比以往多了很多,并且相对于世界各地的行业内其他的公司,我们的产量也是要多很多的。去年,我们的电视剧集获得了160项艾美奖提名,这是艾美奖历史上同一个公司的剧集被提名次数最多的一次。 这种高质量会吸引更多的高质量。如今,我们在制作动画长片方面也是这么做的。
去年,我们发行了两部长篇电影,并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动画长片奖提名。两部都很受欢迎。《克劳斯:圣诞节的秘密 (Klaus)》非常受欢迎,其还获得了英国电影学院奖(BAFTA)最佳动画长片奖和六个安妮奖,而安妮奖是动画家们每年甄选最佳作品的庆祝活动。这种高质量会不断吸引更多的高质量。
我们目前在致力于生产2021、2022、2023年的动画长片节目。我们正与世界上最伟大的动画家们合作,如Chris Nee、Jorge Gutierrez、Nora Twomey、Chris Williams、Alex Woo等。我们与他们共同开展了那些他们一直以来都热切渴望的项目。我们对此感到非常兴奋。我们认为没有质量与数量之间的权衡,而且我们认为Netflix的用户对电影的需求很大,而且对动画长片的需求也很大。
分析师:格雷格(Greg),如果我可以切换到一个稍微不同的话题的话。最近Google Play商店上出现了付款条件的变化,这是个大新闻,尤其是对于应用内购买而言。HBO、Peacock、Roku等之间争执得蛮久的了,而我们在上个季度已有稍作讨论。请问Google此举有什么短期影响,以及会带来什么更大范围的长远影响呢?你们打算如何与分销商打交道? 其影响是否比过去更大? 那么,在定价方面,你们将如何应对呢?
格雷格·彼得斯(Greg Peters):尤其是Google Play商店,我不会谈具体的合作什么的。但是大家可以看一下我们在苹果操作系统中长期以来占据的位置。有新用户是通过移动端浏览器加入进来的,使用我们自己的付款方式。我们不依赖APP商店来被用户发现。我们的付款也不依赖APP商店,我们已经有看到稳定的增长是来自于前面我提到的渠道了,这卓有成效。
关于你提到的那点,世界正在由网络电视转向流媒体播放,并且有许多新的播放器涌现出来。我认为分销商、设备制造商以及新的流媒体服务提供商之间的动态关系正在得到解决。而我们从事这项业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们也对与设备制造商和平台所有者的关系进行了超过十年投资。而且我们真的非常专注于为他们带来好的体验,并为他们的设备增加价值,因为这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因为我们可以使用这些设备吸引世界各地的新用户,并为他们创造更大的价值,我们也想让人们购买这些优质的设备,因为他们在Netflix上可以有极好的体验,并且我们在这些设备上可以讲述的令人叹为观止的故事。
而且我没有看到这种良性循环有任何重大变化。我们将继续对其进行投资。我们有一整个团队,他们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让我们的设备制造商采用我们的新技术,并将极好的体验提供给我们的那些购买这些设备的用户。
分析师:格雷格(Greg),上个季度,你提到的一件事,就是Netflix本身的营销影响力。例如,你们可以在未来运用Netflix本身和Netflix的规模,将其作为营销工具,而不是花费用在营销上。另外我不知道这些数据来自何处,但是这组数据到处都被引用。你们是否有75%的观看量都是来自首页推荐? 我根本不知道这个数字是否正确,是否可以谈一下,有多少观看量是来自首页推荐,而不是来自其他来源呢?
格雷格·彼得斯(Greg Peters):是的,大部分的观看量是来自我们的推荐。数以百万计的用户每天都登陆我们的APP、我们的用户界面,并寻找一些内容来观看。因此,我们确实有巨大的机会满足这一需求。
如果我们通过推荐、通过我们选择的精选内容,并且以令人信服的方式展示这些内容并在那一刻给每一个成员一个令人满意的推荐,如果我们在这个工作上能做好的话,那么他们会很高兴,他们就能满足。这意味着第二天晚上,当他们在考虑他们想看什么,或者如何娱乐? 然后,大家可以想一想,正如里德所说的那样,大家的娱乐备选项数不胜数。但是,如果我们前一天晚上工作做得很好,他们将再次来到我们的面前,我们将有机会再次满足他们的需求,并保持这种正向的反馈过程。我们在这一方面做出了巨大的投入。
我们有数百名员工,打每天醒来开始,他们就全心全意地致力于将首页推荐的各个方面改善得越来越好。我们知道我们将在未来数十年内都一直致力于这件事,这真是令人兴奋。
分析师:这也意味着,随着你们逐步改进此过程,你们在内部衡量绩效的一些KPI也会随着时间而变化。里德,你在你的书中提到了与首席营销官的对话。 好像是在2016年,她反对使用客户注册量来衡量营销团队的绩效而不是留存率。最终你们选择了留存率,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其中一些KPI似乎发生了变化。可以谈谈你们如何在自己满意的范围内衡量绩效吗? 你们如何衡量内容团队的绩效?
里德·哈斯廷斯(Reed Hastings):至少在过去的五年中,我们意识到这件事没有诀窍,没有硬技术,从根本上来讲,这就是会员满意度的问题。如果我们在星期三晚上让用户感到愉悦,那他更有可能在星期四晚上再次使用我们的服务。我们可以选择注册量,也可以选择任何特定的指标,但这会与我们的主旨有所距离。而对我们来说,最基本的就是成员的快乐程度,这反映在用户选择在Netflix上花费多少时间,重复几天,留存率高低以及所有这些方面。因此,我们真正专注于这些反映用户快乐程度的最基本的指标,并研究哪些让用户满意,这就是我们进步的方式。
我们希望自己的原创节目成为每个国家谈论最多的节目。但是我们在产品内容中使用的相互作用决定着我们如何做预算决策。我们想在每个领域花多少钱主要取决于每个国家会员的满意度,以及这是如何实现的。
泰德·萨兰多斯(Ted Sarandos):我认为事情之一可以追溯到格雷格所说的,好莱坞制片厂花50%、70%,有时是100%的电影制作预算来营销,让人们在首映周末去影院,这并不罕见。我们为广告客户做了一小部分--就我们电影的付费广告而言。然而,我们有7000万、8000万、1亿人在电影上映的前28天里去看这些电影。就文化影响而言,这相当于10亿美元的票房。
我认为这就是规模和推荐引擎的巨大潜力,Netflix推荐的价值,以确保用户有一个美好的体验,并回来寻找下一个节目。我们在营销中主要努力做的是让人们谈论他们正在观看的东西,并把它带入对话。
所以我们可以做的是创造一个非常聪明的营销活动来激活并激发粉丝群,这样当他们谈论一部电影或电视剧时,谈论的是Netflix的原创电影或原创剧,以及我们每天都在制作的节目。
分析师:就内容本身而言,考虑到剧院的关闭和缓慢的重新开放,现在可能有很多机会。有很多内容在酝酿中,因为明年电影上映的间隔时间明显比去年要短。如果这种情况再被推迟一个季度,可能会有很多电影选择与Netflix、亚马逊或其他流媒体服务合作。随着新年即将到来,你对这条内容管道有什么想法呢?就内容获取而言,这是一个大机会吗?
泰德·萨兰多斯(Ted Sarandos):这是非常短期的机会主义。里德提到,《福尔摩斯小姐》是我们购买的一部很戏剧化的电影,对我们来说很受欢迎,然后我们刚刚发行了《芝加哥七君子审判》,这是我们在类似的情况下从派拉蒙公司购买的。但你必须记住,我们在今年剩余时间、明年以及2022年,已经有了一个非常健康的产品线。我们正在研究所有的电影,并将会在谈判桌上讨论,但是我认为这是一个相当短期的机会,电影公司会重新考虑如何发行电影。
在世界各地,过去一周日本的剧院已100%重新开放。因此,我认为他们正在考虑这在世界各地的影响,以及他们需要制定多长时间的新计划。如果电影制片公司2020年的电影还没有上映,将如何处理2021年和2022年的电影。所以我认为会有一些短暂的机会。我们会挑选一些,不是全部,但我们肯定会参与其中。
分析师:就这些新的机会而言,这是否也是一种潜在的新商业模式的开放方式?我的意思是,像迪士尼这样的公司在不可识别的方面也进行了大量的实验,并在流媒体上直接向消费者发布他们的一些电影。从你的角度来看,疫情期间的一些机会是否也为货币化开辟了潜在的新途径?
泰德·萨兰多斯(Ted Sarandos):我认为消费者在家看电影的欲望一直在增长,我们一直在满足这一点。我认为有一种自然的迁移已在发生,可能在某些方面加速了。但我认为在某个时候影院会重新开放,人们会回到那样。就像我说的,我自己也喜欢这样做,我确实认为人们有点渴望社交,有时出去和观众一起看电影。我不怀疑这将会以某种形式回来。所以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彻底的改变。我只是认为这将是--可能是一个已在进行中的加速变化。
分析师:考虑到Netflix在今年可能有20亿美元的自由现金流,就必须解决强制性自由现金流问题。考虑到内容制作的节奏,当考虑一个三年或四年的项目时,你会发现现金流的使用不仅仅是内容。当你接近盈亏平衡点时,会是如何看待资本结构?一旦自由现金流转正,将会如何使用现金?
斯宾塞·诺依曼(Spencer Neumann):自由现金流现在对我们而言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故事,因为你可以看到自由现金流的状况正在改善,今年不仅盈利能力提高了,而且内容支出也减少了。但当我们展望2021年时,我们预计自由现金流仍为负值,自由现金流为负10亿美元时能够实现盈亏平衡,这比2019年的峰值时的负自由现金流有了很大改善。
我们还没有实现可持续的正自由现金流,但我们正在迅速接近。鉴于资产负债表上超过80亿美元的现金,我们至少处于一个点上--你可能可以非常有把握地说,我们可以在不需要进入资本市场的情况下为我们的增长自我融资。但要实现可持续的正自由现金流,我们还需要几年时间。
因此,现在谈论我们的长期资本配置可能为时过早,而不是说你可以相信我们会做到。我们将保持纪律,我们将采取认为将为股东带来最大长期价值的方法。所以在这方面还有许多工作要做。(朱天瑶、明轩)